不久前(qian)閉幕的全國(guo)”兩會”，釋放了對(dui)環保行(xing)業(ye)、產(chan)業(ye)、企業(ye)的大(da)量政策利好，緊接(jie)著的3月20號，業(ye)界又(you)迎來喜大(da)普奔(ben)的“減(jian)負”消息，從事第(di)三方(fang)治理的環保企業(ye)將減(jian)按15%繳納企業(ye)所(suo)得(de)稅。

從2000年起，發展環(huan)保產業(ye)的(de)相關(guan)提(ti)法開始出現在政府工(gong)作報告中。2010年開始，環(huan)保產業(ye)更是戴(dai)上了(le)“戰略性新興、支(zhi)柱產業(ye)”的(de)光(guang)環(huan)，此后，隨著國(guo)內環(huan)保工(gong)作的(de)全面深(shen)入，需求的(de)不(bu)斷釋放，環(huan)保產業(ye)經濟序(xu)列和政策地位(wei)實現了(le)接連(lian)的(de)雙提(ti)升(sheng)，規(gui)模體(ti)量和市場主體(ti)都被賦予了(le)做大做強(qiang)的(de)期許(xu)。

而在今(jin)年的(de)政(zheng)府報(bao)告中，綠色(se)環保產(chan)業(ye)(ye)“退(tui)出”了(le)(le)新興(xing)產(chan)業(ye)(ye)的(de)行列(lie)，回到(dao)了(le)(le)“加強污(wu)染防(fang)治和(he)生態(tai)建設”的(de)相關內容表述(shu)中，強調的(de)是對(dui)上述(shu)工作的(de)支持功能。而且(qie)首次對(dui)壯大綠色(se)環保產(chan)業(ye)(ye)，提(ti)出了(le)(le)具體(ti)(ti)明晰的(de)抓手，要(yao)培養(yang)一批專業(ye)(ye)化環保骨干企(qi)業(ye)(ye)。

這樣的(de)(de)(de)政策(ce)表述，對于剛從資本狂(kuang)熱(re)中(zhong)被迫冷靜下來的(de)(de)(de)不(bu)少環保企(qi)業而言，也許是一(yi)個“重(zhong)整(zheng)山河”的(de)(de)(de)方向；而對于環保產業整(zheng)體而言，在被熱(re)議、熱(re)望近(jin)十(shi)年后，對自身(shen)真(zhen)正(zheng)價值(zhi)的(de)(de)(de)務實(shi)思(si)考和實(shi)踐，需(xu)要盡早開始。

起始：“四萬億”下的內需拉動

從廣義上講，中國(guo)環保產業的(de)(de)起始可以向前追溯到上世紀(ji)七十年代，而真正作為(wei)一(yi)個產業引起政策層關注的(de)(de)時間，并不是特別長。

2008年,從(cong)“十(shi)一五(wu)”開始(shi)的節能(neng)減排(pai)，迎(ying)來關(guan)鍵(jian)一年。此前進展較為緩(huan)慢的任(ren)務，特別是污水等環境基礎建設，進度(du)開始(shi)加快(kuai)。

其中，一個很大的推力來(lai)自于千億級別的政府直接投資(zi)。這一年(nian)，全球性金融(rong)危機時隔(ge)十年(nian)再次發威。在(zai)被簡稱為“四萬億“的國家經濟(ji)刺激(ji)計(ji)劃(hua)中，生態環境建設預算為3500億元。

這(zhe)一舉措也(ye)對(dui)環(huan)保產業產生了深遠影響，從某(mou)種意義上，甚至要大于同年環(huan)保總局(ju)正式升(sheng)部的消息。

2008年(nian)11月12日，國務院副(fu)總理(li)李克強指出，把加強生態環境建設(she)作為擴大內(nei)需的(de)重要措施。2010年(nian)底前，將投資4萬億，其中(zhong)，包括供(gong)水(shui)、污水(shui)和(he)垃圾處(chu)理(li)在內(nei)的(de)農村民生工程和(he)農村基(ji)礎(chu)設(she)施約(yue)為3700億。

國家大手筆投入，帶(dai)動(dong)地(di)方配套資金和社會資本進入城市環境基礎設(she)施建(jian)設(she)，相關環保設(she)計、設(she)備、工程建(jian)設(she)等，產(chan)業鏈條上各個(ge)主(zhu)體，都曾獲益于此(ci)輪(lun)中央財政帶(dai)動(dong)的(de)這一(yi)輪(lun)“買(mai)買(mai)買(mai)”。

但(dan)不少(shao)圈(quan)內人對此是喜(xi)憂參半。

首先，當時地方政府在(zai)基(ji)建中，帶(dai)環保(bao)企(qi)業(ye)“玩兒(er)”的初衷和(he)主(zhu)要(yao)(yao)目的，是融資（至今仍(reng)是主(zhu)流），而(er)一旦手里有了糧，一些能帶(dai)來(lai)穩(wen)定現金流的項目（主(zhu)要(yao)(yao)是污水、垃圾處理(li)項目）就要(yao)(yao)留在(zai)自(zi)己的鍋里。擠出效應在(zai)環保(bao)圈里一度非常明顯。

其次(ci)，政府資金集中(zhong)在(zai)建設環節，弊端較為明顯(xian)。

一(yi)方面，地方在爭取資金(jin)上花了大力氣，花錢急于(yu)求成，忽略項目(mu)性價比和(he)長效運行；招投(tou)標不(bu)科學不(bu)規范，客觀上造(zao)就了一(yi)批粗制濫造(zao)的治(zhi)污工程，形成投(tou)資浪費。

另一方面，總量大但(dan)平均到各(ge)地的財政(zheng)資(zi)金事實(shi)上很有(you)限(xian)，直接用于項目建(jian)設(she)，可以填補(bu)的環境基建(jian)漏洞非常有(you)限(xian)，而且還未能對更多社會資(zi)本進入的撬動和放大效應。

升(sheng)溫(wen)：廣受追捧的戰略性新興產業(ye)

坦率地講，環保產(chan)業的(de)經濟屬性，是政策加持(chi)的(de)初心(xin)。

從“四(si)萬億”，到(dao)隔年（2010年）被列入“戰略性(xing)新(xin)興產(chan)業”,直至2016年政府工(gong)作報告明(ming)確指出，將節能環(huan)保產(chan)業打(da)造(zao)成為國(guo)民經(jing)濟(ji)一大(da)支柱產(chan)業。政策層看中的是國(guo)內環(huan)保巨(ju)大(da)需求(qiu)可能產(chan)生的市場空間，和由此帶來的促增長、調結構等價(jia)值。

在(zai)這(zhe)一(yi)問題(ti)上，業(ye)內(nei)是有(you)爭議的(de)(de)。有(you)觀(guan)點認為，以末(mo)端污染治理(li)為主要內(nei)涵的(de)(de)環(huan)保產業(ye)，理(li)論上的(de)(de)投(tou)資需求(qiu)并(bing)不等于實際市(shi)場需求(qiu)，后者在(zai)釋放的(de)(de)速度，節(jie)奏，規(gui)模上，都和經濟社會(hui)發展(zhan)的(de)(de)階段(duan)性高度相關(guan)，自有(you)客(ke)觀(guan)規(gui)律，在(zai)短期內(nei)，并(bing)不能擔負起上述期望。

2010年(nian)9月8日(ri)，《國務(wu)院關(guan)于加快培育和發(fa)展(zhan)戰略性新興產(chan)業的決定》。節能環保位列八大新興產(chan)業之(zhi)首。

盡管后來的政策設計強調，節能環(huan)保產(chan)業的做大(da)做強，需基于重大(da)技術突破和市場需求，但很(hen)快(kuai)就被各地(di)政府培育自己新產(chan)業的熱情所淹沒。

2012年，推動“十二五”節(jie)能環保產(chan)業發(fa)展的意見(jian)正式出(chu)臺。很快，發(fa)改系統(tong)以規劃(hua)先行、資(zi)金扶(fu)持(chi)的傳統(tong)套路，培育這(zhe)個“新(xin)的經(jing)濟增長點(dian)”。

各(ge)(ge)地紛(fen)紛(fen)響(xiang)應。在(zai)隨后幾年里，各(ge)(ge)種(zhong)級(ji)別的環(huan)保產業、環(huan)保產業園區規劃密集(ji)出(chu)臺(tai)，甚至到(dao)了縣一(yi)級(ji)；千篇一(yi)律地提出(chu)何(he)時要達到(dao)多少(shao)產值，培(pei)育不(bu)同(tong)規模企業的具體(ti)數量，細分行業等，面貌相似，一(yi)廂情(qing)愿。

對于地(di)方(fang)政府這一(yi)輪的(de)(de)產業(ye)熱情，和以行政手段為主的(de)(de)扶(fu)持(chi)激勵，真正的(de)(de)環(huan)保業(ye)內是(shi)比較發怵的(de)(de)。

一(yi)方(fang)面(mian)，政策大力扶持的(de)產業，比如(ru)光伏、風(feng)電、新能(neng)源(yuan)車等，正面(mian)反饋并不多，很快就(jiu)會出現產能(neng)過剩、惡(e)性競爭等局面(mian)，還有不少曇花一(yi)現的(de)明星企(qi)業。

另(ling)一方(fang)面，不(bu)少地(di)(di)方(fang)政(zheng)府將(jiang)環保(bao)項目當成了發展本地(di)(di)新經(jing)濟的香(xiang)餑餑，要留給(gei)自己人，出臺(tai)各種土政(zheng)策，給(gei)本地(di)(di)企業(ye)開(kai)后門，設(she)蘿卜標，給(gei)外地(di)(di)企業(ye)進(jin)入市場設(she)置重(zhong)重(zhong)障礙，成為逆市場的力量。

在(zai)(zai)這(zhe)方面，環保(bao)(bao)系(xi)統因為自身業(ye)(ye)務高度(du)相(xiang)關的關系(xi)，一直在(zai)(zai)呼(hu)吁(yu)向(xiang)市場的回(hui)歸。2011年(nian)出臺了(le)《環保(bao)(bao)系(xi)統關于進一步推(tui)動環保(bao)(bao)產業(ye)(ye)發(fa)展(zhan)的意見》，再三強調政府推(tui)動產業(ye)(ye)發(fa)展(zhan)的節點選擇和邊界，充分(fen)發(fa)揮市場機制的作用。

時任環(huan)境保護(hu)部科技標準司司長的趙英(ying)民在多個場合(he)呼(hu)吁， “有效刺激環(huan)保產(chan)業(ye)需求，整(zheng)合(he)完善(shan)環(huan)保產(chan)業(ye)供給，充分尊重市(shi)場，轉變推動環(huan)保產(chan)業(ye)發展的傳統思路。”

業內的(de)一個共識(shi)是，環(huan)境(jing)強監管、硬(ying)約束，需配套經濟政(zheng)策(ce)（環(huan)境(jing)成本內部化），才得(de)以催生環(huan)境(jing)治理市場真正需求的(de)形成。

最典型(xing)的(de)(de)當屬污(wu)水處理、電廠(chang)脫硫、垃圾焚燒(shao)發電行(xing)業，就(jiu)是一(yi)面環境政策刺(ci)激治污(wu)需求，一(yi)面制定完善價(jia)格(ge)等經(jing)濟政策吸引(yin)市場(chang)主體(ti)，讓治污(wu)有利可圖(tu)。這幾個細分領(ling)域，無論是工作進展還是產業化水平(ping)，都有了突出進步，并具備(bei)向外輸出的(de)(de)能力。

聚焦：環保裝備業(ye)vs環境服務業(ye)

發展環保裝備業是工信部門(men)的主打。從(cong)2012年起(qi)，連續出(chu)臺政策(ce)，但每次(ci)的亮(liang)點都在(zai)產值上。

2012年《環(huan)保(bao)裝備(bei)“十二五”規劃》：維持年均增長20%， 2015年達到5000億；

2014年《重大環(huan)保技(ji)術裝(zhuang)備(bei)與產(chan)品(pin)產(chan)業化(hua)工程(cheng)實(shi)施方(fang)案》：2016年實(shi)現產(chan)值6200億元，比2011年翻(fan)一番；

2017年(nian)《關于加快(kuai)推進環(huan)保裝備制(zhi)造(zao)業(ye)(ye)發展的指導意(yi)見》：到(dao)2020年(nian)，環(huan)保裝備制(zhi)造(zao)業(ye)(ye)產值達到(dao)10000億元。

去年(nian)以來，工信部轉換了思(si)路，加強了對(dui)市場主體(ti)的(de)規(gui)范化要(yao)求，提高準入門檻。先后(hou)對(dui)大氣、污(wu)水、監測儀器(qi)等行業(ye)(ye)制(zhi)定裝備制(zhi)造業(ye)(ye)的(de)規(gui)范條件(jian)，大氣方面已經(jing)公布了三(san)批符合規(gui)范條件(jian)的(de)企業(ye)(ye)，后(hou)兩個則是于日前(qian)向社會征求意見。

客觀地講，環保裝備近十年(nian)發展速度不錯，年(nian)均增長(chang)率(lv)為20%以上，國產化率(lv)得(de)到顯著(zhu)提升。但稍(shao)微近看就會發現(xian)，這(zhe)個行業 “小、散(san)、亂”的底色(se)仍(reng)未改變，實力(li)和(he)成長(chang)能(neng)力(li)俱佳的領(ling)軍企(qi)業依(yi)然空缺；整體(ti)上，市場競爭、研發水(shui)平，沒有實現(xian)質(zhi)變。

而環(huan)保系統(tong)一直(zhi)推動(dong)的是環(huan)境服務(wu)業(ye)，也得到了很多環(huan)保產業(ye)行內人的認可，認為是引(yin)領環(huan)保產業(ye)可持續發展的核心(xin)業(ye)態。

環(huan)境保(bao)(bao)護(hu)部于2011年4月發(fa)布(bu)《關于環(huan)保(bao)(bao)系統(tong)進(jin)一步推動環(huan)保(bao)(bao)產業(ye)發(fa)展的(de)指導意見》明確強(qiang)調(diao)了環(huan)境服(fu)務(wu)業(ye)在環(huan)境產業(ye)中的(de)地位(wei)，提(ti)出推進(jin)環(huan)境保(bao)(bao)護(hu)設施的(de)專業(ye)化、社會化運營服(fu)務(wu)和發(fa)展環(huan)境咨詢服(fu)務(wu)業(ye)。制定《環(huan)境服(fu)務(wu)業(ye)“十(shi)二(er)五”發(fa)展規劃》征求意見稿，并在全國范圍內積極開展環(huan)境服(fu)務(wu)業(ye)試點。

環(huan)境(jing)服(fu)務(wu)(wu)在我國(guo)環(huan)保(bao)產業中的比(bi)重迅速提升，成為事實(shi)上的主導力量(liang)，實(shi)現從工程設備向服(fu)務(wu)(wu)轉型(xing)的環(huan)保(bao)企(qi)業，也紛紛為資本(ben)市場所看好。不過(guo)在這一過(guo)程中，比(bi)照威利雅、蘇伊士(shi)環(huan)境(jing)服(fu)務(wu)(wu)巨頭(tou)，國(guo)內環(huan)保(bao)企(qi)業很快(kuai)熱炒起城市環(huan)境(jing)綜合服(fu)務(wu)(wu)商的概念。

從(cong)理論(lun)上，環境綜合(he)服務直接和地方(fang)政府和園區合(he)作(zuo)，業務范圍廣(guang)泛，項目規模和成長性數(shu)(shu)倍(bei)、數(shu)(shu)十倍(bei)放大，企業和產(chan)業的規模也(ye)能成倍(bei)放大；直接針(zhen)對治理效(xiao)果，可以有效(xiao)整合(he)環保產(chan)業鏈各環節，有助于引領整體的質量和水平提升。

但幾(ji)年下來(lai)，量(liang)變是(shi)發生了，大家期望的質變卻遲(chi)遲(chi)未來(lai)。

有條件接(jie)工程的環保企(qi)業很容(rong)易(yi)轉型成環境服務(wu)商；而(er)只要(yao)通過購買一(yi)(yi)個團隊或(huo)借(jie)用(yong)一(yi)(yi)個資質，就能(neng)迅速跳(tiao)進另外一(yi)(yi)個陌生(sheng)的業務(wu)領域；而(er)搞定一(yi)(yi)個大客(ke)戶，就有希望拿下當地水氣(qi)固廢的一(yi)(yi)攬(lan)子業務(wu)。

相當數量的(de)環(huan)境(jing)綜合服(fu)務商是(shi)這(zhe)樣迅速長大了，上市了，賺(zhuan)錢了，和資本一起玩(wan)耍了，但長起來的(de)是(shi)虛弱(ruo)臃(yong)腫的(de)脂(zhi)肪，還(huan)是(shi)可(ke)以抗風險、長期奔(ben)跑(pao)的(de)肌(ji)肉，短(duan)時(shi)間(jian)內看(kan)不(bu)出(chu)來，長時(shi)間(jian)的(de)觀(guan)察總會有結論(lun)。

真(zhen)火還是虛火：三個十條(tiao)的上(shang)下(xia)半(ban)場

2013年起，國(guo)家陸續出臺水氣土(tu)三個十條，污染治理全面鋪開，國(guo)內環(huan)保(bao)產業(ye)因此(ci)又(you)獲得(de)了一波加持，資本市場(chang)一度反(fan)響非(fei)常熱烈(lie)。

后來的事實表明，這三個政(zheng)策市的溫差很大。

水十(shi)條里(li)的(de)黑(hei)臭水體治理，水環境綜合整治和PPP一(yi)相逢，屬于(yu)天雷撞地火，來的(de)猛烈，去(qu)的(de)果(guo)斷(duan)；

氣十條引發的大動作、大投資大部分在(zai)傳統的能源和(he)傳統工業領(ling)(ling)域，一次性(xing)投入(ru)的治理、監測設備和(he)工程火了一把(ba)，但業務(wu)沒有持續性(xing)。細分領(ling)(ling)域里當年的明星企業，在(zai)回款(kuan)這(zhe)個行(xing)業老大難問題面前(qian)，紛紛敗下陣(zhen)來。

而土(tu)十條頗(po)有點戲劇性，在發(fa)布前(qian)后的一兩(liang)年(nian)里(li)，相關(guan)企業數量(liang)從個位(wei)數猛漲到了(le)四(si)位(wei)數。結果2016年(nian)文件正式公布后，發(fa)現國家(jia)的政(zheng)策導(dao)向是風險控制而非全盤治理，理論測算的萬億空(kong)間落(luo)了(le)空(kong)，很多(duo)人的夢想(xiang)也一腳踏空(kong)。

中國的環保(bao)需(xu)求和(he)增長速度可謂全球前列，但(dan)未能如(ru)預(yu)想一般開啟廣大、穩(wen)定且持(chi)續的治理(li)(li)修復(fu)市(shi)場，一個重要原因在于(yu)，先污染(ran)后(hou)治理(li)(li)式的環保(bao)是個花錢(qian)甚至要花大錢(qian)的事兒，而我們目前經濟社(she)會發展的財富累(lei)積(ji)和(he)分配(pei)方式，并不足以為之持(chi)續地全盤埋單。

必須建立與“全面開(kai)戰”的各項(xiang)環(huan)保工作任務(wu)相匹配的經濟支(zhi)撐體系。比如(ru)以“環(huan)境污染者(zhe)、環(huan)境受益者(zhe)付費”為(wei)核(he)心的環(huan)境成本內(nei)部(bu)化政策設計，環(huan)境質量變現(xian)的制度(du)創新等。

而當這(zhe)些(xie)條件還不(bu)具(ju)備(bei)時，真(zhen)實(shi)的環保市場需求，是帶著購(gou)買(mai)意愿和購(gou)買(mai)力的需求；有(you)穩(wen)定現金流與合理商業回報的環保項(xiang)(xiang)目，才是好項(xiang)(xiang)目。

比如，污(wu)水廠、垃(la)圾(ji)廠，現在仍(reng)是被追逐的(de)白富美；反觀(guan)農村污(wu)染治理和餐廚垃(la)圾(ji)處理，理論(lun)市(shi)場空間巨(ju)大，但產(chan)業的(de)發展境遇(yu)與前者就有(you)著顯著差異。

比如城市水(shui)環境綜合(he)整治，之所以資本不(bu)再買賬，除了去(qu)杠桿(gan)的(de)宏觀因素，更是因為目前它(ta)還是沒有源頭活水(shui)的(de)一(yi)個個小水(shui)洼，支撐不(bu)起他們聽(ting)過的(de)美(mei)好圖景。

回歸(gui)：專業化環保骨干企業，仍(reng)有不少空缺席位

經過了去年下半年的(de)(de)急凍，環(huan)保產業的(de)(de)局部上火終于(yu)降下溫(wen)來，開(kai)始回歸(gui)到行業的(de)(de)基本面，思考(kao)自己的(de)(de)位(wei)置和未來。從這個(ge)角(jiao)度出(chu)發，政策層新近提出(chu)的(de)(de)“培育專業化(hua)環(huan)保骨干企業”，頗(po)有些務實的(de)(de)味道。

通(tong)過(guo)持(chi)續鉆研(yan)和(he)(he)創新打磨核心競爭力(li)，積累優質業績，這是(shi)專(zhuan)業；能(neng)(neng)接得住客戶交付的(de)任務(wu)，有足夠的(de)抗(kang)市(shi)場風(feng)險能(neng)(neng)力(li)，調動各(ge)類資(zi)源的(de)能(neng)(neng)力(li)，才是(shi)骨干。“體(ti)格(ge)和(he)(he)心肺肌肉”俱佳的(de)環保企業，他們將(jiang)引領(ling)未來產業發展(zhan)的(de)方向。

從這個角度來(lai)看，環保產業(ye)里仍有不(bu)少這樣的席位空缺(que)。

我們始終相信，環保(bao)的(de)大趨勢(shi)沒(mei)有變(bian)化，不斷向上的(de)曲線還將長期持續。但(dan)環保(bao)產業和企業能(neng)在其上走出怎樣的(de)軌(gui)跡(ji)，并不能(neng)簡單一句(ju)政策導向就可概括，而是(shi)多種(zhong)變(bian)量(liang)共同作用的(de)結(jie)果，企業自(zi)身的(de)專業能(neng)力和發展(zhan)質量(liang)是(shi)自(zi)己要(yao)牢牢把握的(de)常量(liang)。

比(bi)起一視同(tong)仁(ren)的減(jian)稅優(you)惠，我們更呼(hu)吁(yu)公平開(kai)放的市(shi)場，期盼政(zheng)策(ce)機制的創(chuang)新，真實而日趨合理的環保市(shi)場需求，才是環保產業這個(ge)“政(zheng)策(ce)市(shi)”健(jian)康生長需要的真營養。

最后，王石說過的(de)(de)房地產(chan)(chan)商(shang)的(de)(de)教(jiao)訓(xun)，有兩(liang)條(tiao)對目(mu)前環保產(chan)(chan)業的(de)(de)兩(liang)類主體，也有借鑒(jian)意義：一是(shi)手中有錢加(jia)頭腦發熱，往往是(shi)災難性的(de)(de)；二是(shi)不應過分考慮政策、政府(fu)問(wen)題，更應該(gai)關心自身專業能力的(de)(de)問(wen)題。

轉(zhuan)自：JIEI創(chuang)新實驗室(shi)